权利(三)
太子x家主
在ooc边缘反复摩擦,如有不适请小叉叉。
拖更致歉我在悄咪咪的写另一篇,只不过是家太的。
emmm
雷诺只是被鲜血欲望所支配,但在紫堂堇看来就不是这样了。
紫堂堇一直觉得紫色用着神秘包装着自己,谁也不知道里面会是什么,好奇的人妄想一探究竟,被一点一点牵引其中,就此沉沦无法自拔,索性在雷诺吻上了瞬间直接闭上了眼睛。
紫堂堇有一瞬间庆幸夜幕早已降下,没有人会在夜露愈发凝重的深夜路过自己的窗前望见这幅情景。
视觉的黑暗让其他感官加倍扩大,灵巧的舌头滑进了他轻启的齿间,不停地和自己纠缠在一起。禁不住温热的呼吸顺着脸颊直钻衣襟,激得他止不住的颤抖。雷诺还在慢慢加深这个吻,一手伸进地板和自己脖子的间隙,紫堂堇空白许久的大脑在他触碰到脖颈时终于找回双手的感觉开始反抗雷诺。
那个已经愈合的伤口提供的鲜血足以让雷诺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他只是觉得这个人的血液很和他的口味,哪怕只是一点都很想再尝一口。但是现在雷诺发现了比食物更让他感兴趣的事情——紫堂堇的反应惹得他做坏的心蠢蠢欲动。
雷诺从来都不想只做个母亲喜欢的好孩子。
雷诺并不懂为什么这么做会让他露出平常见不到的表情,但是这样的感觉确实不错。紫堂堇打断了他想使坏的想法,雷诺任由他推开自己,拉开的距离扯断了两唇的连接。
紫堂堇用手背遮挡住狼狈的自己,大口喘息着,热度源源不断从手背上传来,自己肯定是脸红了。
不应该的,他想。
本来就觉得这小家伙来历不简单,先不想他和绑匪之间发生了什么,光是能毫发无损又不紧不慢的走出火场已经让足够让紫堂堇怀疑他是不是一个普通的贵族小少爷了。
以为雷诺背后的势力特殊,迫不得已才寄人篱下,现在看来是杀人灭口后毁尸灭迹一气呵成,完全是种族压制。
跨坐在自己身上的雷诺正用拇指抹过下唇,不紧不慢地舔了舔尖利的犬牙,紫堂堇能从他平静而又专注的眼神中体验到被狼凝视的感觉。
完全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
紫堂堇从不屑去做刻意讨好人的事,但那是在过去。那时候家族里的其他人无法动摇他在家族里的地位,逆来顺受即便不满也隐忍无言,直到出现了同等的竞争者。他们支持着拥护着最有可能替代自己的人,一点一点的把自己逼进了绝境。
即便不能容忍他的举止但是他的父亲还是爱着他的,保护他远离了危险,将他藏在这个偏僻难寻的地方的同时,也同样把他丢弃在了这里。
雷诺的呼吸再次逼近,紫堂堇眉头微皱,抵在额头的手握紧成拳,随即又松开了手。
徒劳的挣扎只会让无能的自己在压倒性血统面前看上去更可笑,不是吗?
“想要我的血吗?”
雷诺的小脑袋歪向一边,这似乎是在反问他这对于血族而言还需要回答吗。
这倒也是。
“想喝就喝吧,能死在你这小家伙手里也不算太坏。”
紫堂堇深呼吸了一口气,紧紧抱住了雷诺,主动送上了自己脆弱的脖颈。雷诺很是意外,虽然刚刚汲取的一点点血液已经能够缓解本来就不强烈的渴望,但是面对主动送上的食物雷诺还是不客气的咬了下去——没必要亏待自己饥饿许久的胃。
本来还在害怕的心突然就释然了,怎么说呢。
一无所有的我,没有利用价值被抛弃的我,现在有人却在渴望我的血液,就像是被遗弃的东西找到了新的存在意义,有点可笑。
瞬间的刺痛紧跟其后的是一阵接一阵的酥麻感席卷全身,感受着自己身体里的血液流向另一个生命体里,真是一种神奇的感觉。
他又想起了那个男人,比起紫堂堇的才华,那个人更希望是一个不会脱离他控制的人活到最后。
目送被称作父亲的人对着自己做出可笑的承诺后离开,紫堂堇深知这个背影意味着什么,他没有挽留更没有恳求,何必为了一时的尊严赔命,更何况那时的局面连搏一搏的机会都没有,活着才会有机会。
紫堂堇首先改变了自己,他不可能像以前的自己活下去,那样的后果已经不能再清楚了。他卸下了高傲的自尊,披上完美的伪装博取他人好感,在陌生之地用自身优势立足,在依靠别人之前努力成为被依靠的人。
这是他学会的新的生存方式。
同时他也等来了转机,只可惜这伴随的风险并不是自己能够承担的起的。
随着血液的流逝,意识渐渐缥缈起来,天花板开始层层叠叠坠落,沉重的让他睁不开眼。
死亡也没什么可怕的,只是好困好困,他就这样想着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第一缕曙光如期而至,它将这幕帘缓缓拉起,为上一个夜晚谢幕又将一切沐浴在阳光之下。
雷诺小心的从怀抱里脱身,刚坐起就听到有些不满的呢喃,雷诺的身体瞬间就顿住了,深怕自己再多动一下床上的人就会发现他的离开,雷诺有些心虚的转过头,发现他只是收了收手臂翻了个身,并无醒来之意。
雷诺感觉昨晚是他这几天睡得最舒服的一觉,刚开始的不安,等他稍微琢磨了点这人的想法,还是觉得这人很单纯——至少他从未想过伤害自己。
将袖口翻起准备扣上纽扣,却发现纽扣总是频频擦过缝隙,雷诺不忍啧了下嘴,单手别纽扣果然还是太难了。
不再去折腾纽扣,雷诺觉得自己应该在坐上停在门口的马车前给还在睡的人留个便条。他走到旁边了书桌前,一下抽出插在墨水瓶里的羽毛笔,笔尖顺带出了几滴细小的墨水散落在瓶身上,雷诺并不在意这样的细节,他抽了一张紫堂堇平时用来记事纸页,犹豫了一下,潇潇洒洒写了几字后用着那个当初他抱过的兔子娃娃压着,这个布娃娃后来紫堂堇还特地解释过这是那些女孩子送的用来做装饰的就一直摆在了桌子上。
当然,雷诺是不信他的话的。这些天相处下来雷诺就算不懂人情世故也看出来他对女孩子的示爱避之不及,怎么可能会收她们送的东西。
压着脚步走到早就停在门口的马车,两匹马温顺等候着指示,马夫单膝下跪向雷诺行礼,雷诺无视他直接上了马车,马夫为他拉上门后回到自己的位置,挥动缰绳驾驭着马离开了这里。
只是几天的时间,紫堂堇习惯了面向那个人的方向入睡,醒来时会发现自己会搂着他的背,墨蓝色的头发因为呼吸的气流一下没一下的挠过自己的脸颊,自己只要稍微低点头就可以在他的额头上留下一个早安吻,当然这个念头也只是随便想想,他俩也算是陌生人。紫堂堇会收回了手,帮雷诺掖好了被角背过身去即使自己大概没多久又会转过来继续抱着雷诺。雷诺身上一直有着能让自己安心的味道,以为自己能像过去的几日一样再转过身抱着他时,手臂直接接触的是被子。那一瞬间,就像是闭着眼走楼梯的人,以为还有台阶踩下去却是平地,但是那种直坠悬崖的感觉让紫堂堇彻底清醒了。
桌子上那只兔子娃娃耷拉着脑袋,像是在看压在自己身下的那张纸上的字:
“我会把你带走,你是我的。”
Tbc.